清洗猪圈
热气臭烘烘,腿被拱得麻木了
记者换上吕大姐递过来的自制工作服,套上水鞋就往猪圈里走。在跨进猪圈的时候,记者感到外面的清凉一下子被切断了,夹杂着猪粪味的热气往身上压了过来;猪看到有人进来,也变得躁动起来。
凌晨5点的农村,还没睡醒。富水河大桥上延伸过来的土路,被周围的 花生 和 玉米 地包围着。土路尽头的蓝天中,淡黄的弯月隐约可见。这个时间,似乎应该更适合再睡一会儿,而当记者准时出现在吕翠芬面前时,她已经在忙活了。吕大姐说:“你姥爷已经去挎栏(打扫猪圈)了。”
记者换上吕大姐递过来的自制工作服 ,套上水鞋就往猪圈里走。在跨进猪圈的时候,记者感到外面的清凉一下子被切断了,夹杂着猪粪味的热气往身上压了过来;猪看到有人进来,也变得躁动起来,哼哼唧唧地走动着;15个猪圈的后面,黑褐色的猪粪和着液体铺了一片。姜玉强站在左边打头的一个猪圈里,拿着一个铁锨铲了起来。看到记者进来,他扫了一眼旁边的几个猪圈,挑了一个猪圈让记者进去。
记者跨进猪圈时,七八头沾着黑泥的猪一下子挤在了腿上,使劲用呼着热气的鼻子去拱,拖着口水要往雨鞋里挤。对面猪圈里的姜玉强也被猪“围攻”了,其中两只猪还在咬着铁锨的木柄。但他黝黑脸上的肌肉没有一点拧动,用腿把猪挤开后,兀自铲着后面的猪粪。感觉到几头猪又反攻回来,他头也没回,还是用腿把它们遣散。
记者学着他的样子,使劲儿推开脚边的猪,抗衡着猪的蛮劲儿。猪身上传出来的高温,它们呼出的热气,加上心里一急,感觉皮肤上都挤出汗来。对着猪粪一铲子下去,再抬着它从猪群中穿到过道,翻铲扣到手推车里,折回再铲。
一个猪圈收拾好了,10分钟过去了。而姜玉强早已开始了对下一个猪圈的清理。
一个小时里,记者跟着他清理了6个猪圈。清理到后面时,腿已经不似开始那样对猪拱敏感了,都有些麻木了。猪发出的哼哼声让记者听力模糊,铲粪便的动作都变得机械,身上的汗水和被猪蹭上的液体混杂在了一起。
给猪喂食
白天还算好,晚上真是熬死人
“肥猪和母猪的喂食都在白天,累点就累点。但是最熬人的就是摆弄小猪,熬死人了!”据吕翠芬描述,一窝小猪出生后的10天里,她的每个夜晚都被硬生生地切成6段。
“肥猪一天喂四次,早上挎完栏(清理完猪圈)喂一次,上午10点喂一次,下午3点半喂一次,晚上9点喂一次。母猪一天喂三次,人吃完饭就喂它们。”
“大肥猪的料118元一包,中肥猪的125元,老母猪的130多元。”
说叨这些养猪经,吕翠芬的熟练程度不亚于小学生背唐诗。她负责照顾老母猪和小猪,姜玉强负责肥猪的饮食起居。
上午10点,记者跟着姜玉强来到北屋喂肥猪。这些猪看到人来喂食,开始躁动起来。100多头猪伸着脖子嗷嗷地叫,过道两边的噪音震耳欲聋。姜玉强丝毫不以为意,从袋子里舀一勺饲料,再往猪圈前的食槽里撒一溜。接一桶水,往里倒一勺饲料,走路间拎桶的手抖动着小桶,待靠近要喂食的栏边,就把已经混合得差不多的“湿饲料”再那么倒一溜儿。
“肥猪和母猪的喂食都在白天,累点就累点。但是最熬人的就是摆弄小猪,熬死人了!”据吕翠芬描述,一窝小猪出生后的 10天里,她的每个夜晚都要这样度过:晚上11点10分,刚睡下1个多小时,听着小猪“喊饿”的叫声,她摇晃着身体来到南屋的母猪猪圈,打开两个圈间的挡板,急得乱窜的小猪急不可耐地扒向母猪的乳头。待一帮小猪都安静地呼呼吃奶后 ,她再去过道对面的猪圈里,重复一遍这个过程。10分钟后 ,她再把一只只小猪赶回了自己的圈中。
起来,睡下;睡下,起来……对于普通人而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好眠,被硬生生地切成了6段。
这些摆弄小猪的活儿是吕翠芬自己揽过来的,她知道丈夫睡眠不好,夜里起来一次就再难以入睡了。“冬天都是合着衣服睡,夜里那么冷,从暖炕上下来穿穿脱脱的肯定会感冒……”她说,“要是把小猪和母猪放在一块,母猪翻个身,小猪很容易被压死。”这时她说起前两天被压死的一只小猪,现出懊恼的表情。 1 2 3 上一篇: 四川养猪能手走上致富路任不忘乡邻 分享至: 腾讯微博 新浪微博 搜狐微博